讓家長帶著孩子一起玩網游鄭亞旗一出生就開始被人們關注,因為他是“童話大王”的兒子。不過今天,亞旗擁有了自己的事業,他開始頻繁亮相于各大媒體,將自己的想法和目標傳遞給人們。他將引領鄭氏童話王國走得更高,更遠。下面,我們就來走近鄭亞旗,走進他的《皮皮魯和419宗罪》。
能說——“可能扯得有點遠,我一開口就收不住。”鄭淵潔在鄭亞旗小學畢業到18歲之前選擇了對兒子在家進行教育,他特別為兒子編寫了10本教材,對于亞旗來說,這10本教材是他少年時期獲取知識的最重要的工具,也是他人生軌跡的一份參考。亞旗認為,直到今天,這些教材對于孩子們來說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我認為書本是最能給人深刻印象的,但是游戲顯然可以覆蓋更大的人群,而且這種輕松的方式也更容易被接受。”于是,鄭亞旗把教材中的法律篇改編成了游戲,取名為《皮皮魯和419宗罪》,希望更多的孩子能夠接觸到它。“很多大學畢業的人也未必能夠充分了解中國的法律,不知不覺就會接近危險的邊緣。”鄭亞旗用一個故事講述了鄭淵潔為其編寫教材法律篇的原因,也道出了青少年了解法律的重要性——有一次,鄭淵潔去少管所演講,他問其中一個少年犯,為什么會被抓起來。少年犯說:“因為我在15歲生日那天偷了500塊錢。”鄭淵潔說:“那應該被抓的是你的老師和父母。
他們應該告訴你這種行為如果在年滿15歲之后發生就是犯法。”少年犯說:“是的,他們沒有告訴過我。可是這些事情您告訴過您的兒子嗎?”聽了這個少年犯的話,鄭淵潔出了一身冷汗。確實,自己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兒子這些事情。在看到了市面上各種法典的枯燥與難懂之后,鄭淵潔把“法律篇”也寫進了給兒子準備的教材里,也就是我們在市面上見到的《皮皮魯與419宗罪》。“可能扯得有點遠了,我一開口就收不住。其實不單是法律篇,其它幾篇也都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就拿自救篇來說吧……”用滔滔不絕來形容鄭亞旗的說話方式一點不為過,他恨不能把有趣的事情一氣兒倒給你聽。跟鄭亞旗聊天很放松,也不用刻意準備什么問題,因為他每講一件事情都好像在重新經歷,聽者也不自覺地跟他進入了話題。“野心”——“我希望孩子和家長都能在游戲里互動、社交,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2010年開始,兒童游戲進入了大眾的視線,淘米的成功為期望進入網絡游戲行業淘金但又找不到切入點的人們指明了一條新路。不到一年的時間,兒童游戲企業如雨后春筍般地涌現。
鄭亞旗將《皮皮魯和419宗罪》定位為“與眾不同”的兒童游戲。“這款游戲的首要目的是娛樂,但是在游戲過程中,兒童會學到法律知識。不僅如此,我希望未來家長和孩子都能愉快地在平臺上互動。”鄭亞旗認為,與其想方設法地讓用戶為游戲充值,不如先做好用戶黏度,提供更多有用的服務,讓用戶發付費可以得到有價值的內容。今天,70后與80后都已為人父母,他們不希望把自己經歷過的家庭教育方式再強加給孩子,但是又找不到正確的方法。鄭亞旗想通過游戲這樣一個平臺,家長可以得到更多家庭教育的信息,可以交流經驗,也可以實現親子之間的互動。這樣,用戶為游戲付費才會覺得值。正如鄭亞旗所說,“一方面,做兒童網游,要考慮社會效益;另一方面,還要考慮皮皮魯的品牌形象,我們不會為了短期的利益進行惡性充值等行為。”坦誠——“我不是做慈善的,公司需要盈利。”除了《皮皮魯和419宗罪》這款網頁游戲,鄭亞旗還在嘗試開發一些iPad上的小游戲與應用程序。“iPad這類產品非常好,它把游戲變得低齡化了。我們可以通過它讓孩子們接觸到一些有聲讀物和簡單的小游戲,當然,都是免費的。這樣可以增加我們品牌對于孩子的粘稠度,對于推廣也很有好處。”不過鄭亞旗坦言,公司畢竟不是做慈善,還是需要盈利的,因此,在iPad這類移動終端上推廣的內容不會太多,未來相當長一段時期的重點還是會集中在網頁游戲這塊兒。至于客戶端類兒童游戲,鄭亞旗表示暫時不會涉及。
“在兒童看來,哪怕客戶端只有1MB,也都是麻煩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點開網頁,直接就能玩。”鄭亞旗如是說。“我希望玩《皮皮魯和419宗罪》的兒童平均每月付費10-20元。再加上為家長們提供的一些服務,每位玩家每月的付出應該在30元。”鄭亞旗很坦誠地用數字詮釋了公司需要盈利這個概念。數據顯示,目前主流的兒童游戲月人均付費基本在50元左右,如果《皮皮魯和419宗罪》未來真的可以在為孩子和家長提供服務的同時將ARPU值控制在30元之內,這無疑是非常具有競爭力的。率性——“我知道不少這方面的事兒,回頭咱倆單聊啊。”
鄭亞旗對于兒童游戲的準確把握,有相當一部分應當歸功于鄭淵潔。他主講的皮皮魯講堂為兒子提供了相當充實的兒童用戶數據。參與皮皮魯講堂的孩子多半都是比較早接觸互聯網的,他們是兒童網游的第一撥用戶。鄭亞旗經常會和孩子們聊天,從這里,他了解到了孩子們對于游戲的認知和看法。“孩子們是如何開始玩游戲的?他們玩的第一款游戲都是什么?他們為什么會為一款游戲充錢?為什么另外一款游戲他們不會充錢?哪種類型的游戲孩子們會喜歡?哪種孩子們不喜歡?孩子們為什么會從一款游戲里流失?他們都流向哪里了?……這些我都有非常詳實的數據,而且都是一手調查。”出乎意料的是,亞旗并沒有把這些珍貴的資料列為保密,在筆者表示出興趣之后,他非常痛快地答應道:“我知道不少這方面的事兒,回頭咱倆單聊。”盡管有這樣的數據支持,但鄭亞旗對于游戲的人數預估也非常謹慎,不過在筆者的要求下,亞旗還是爽快地道出了他的心理預期:“前期我們想努力做到5-10萬人在線。”對于兒童游戲來說,5萬人不算多,畢竟ARPU值要比成人網游低得多。
但就像鄭亞旗說的,“網游只是童話王國的一個組成部分,我更希望他發揮帶動品牌的作用,而不是賺錢。”規矩——“其他做兒童網游的都很好,咱們還是說我這塊兒吧。”鄭亞旗并不愿意過多評價其它兒童網游,一方面,可以理解為職業道德的約束;另一方面,他認為現在市面上并沒有和《皮皮魯和419宗罪》同類的產品。“你知道,很多家長是不愿意孩子接觸到互聯網和游戲的,但現在我發現,有家長鼓勵孩子去玩我們的游戲,甚至有家長和孩子一起玩這款游戲,還提出了很多寶貴的意見。”在游戲開測不久,一位新疆伊寧的家長專門打電話來,為他的孩子要一個激活碼,因為他想和孩子一起試試這款游戲。更出乎亞旗預料的是,測試期間提出修改和改進建議的玩家中,居然有不少是孩子的家長。單沖這一點,鄭亞旗覺得,自己這件事兒算是干對了。清醒——“不會涉及成人網游,我們的優勢人群在這里。”談到成人網游,鄭亞旗的認識很清醒。“沒錯,成人網游的利潤要高得多,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門檻太高了,而且它不利于皮皮魯品牌未來的發展。”最初,鄭亞旗結識了一些游戲圈的朋友,他知道,要做出一款受人歡迎的好游戲是非常不容易的。不僅如此,因為擁有70后和80后大量的忠實擁躉,皮皮魯相關的兒童網游有著先天的優勢。第一,游戲形象和內容已經有了一定的積淀,兒童接受起來更容易;第二,家長也會從側面給孩子一個推動力,這在其他兒童網游中是不多見的。在鄭亞旗看來,成人網游是高投入、高風險、高回報的行業,自己是不會去涉及的,當然,除了一個條件——“當喜歡鄭淵潔筆下童話王國的人都去玩成人網游的時候,那我也只好去做了。”
雖然只是笑談,但不得不說鄭亞旗對于自己目前的優勢看得很準,把得很牢。